周浔之莫名的心慌,温言眼中有种毁灭的无所谓,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病态的一面。温言拿着他的手指去触碰私/处,神情不在乎难堪与否,隐隐有恶意笑容,“没肿,信了吧。”见周浔之没反应,“还不信啊,那没办法了。”温言松开他的手,捡起衣穿上往外走,周浔之拉住她,“你去哪里。”“去找沈衍,然后回来你对比一下。”“你疯了!”周浔之气得不轻,温言没有情绪的平淡话,“不然怎么消除你的疑心。”“我没有怀疑你。”“没有你回来干什么。”“我担心你,我怕你生气了!”周浔之几乎是失态的喊了出来,温言嘴一撇,“被冤枉滋味如何。”周浔之的心起起伏伏,最后他重重叹气,“夫人,我真知错了,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隔天,早朝上官员们议论纷纷,周浔之请病假了,破天荒的第一次。众人视线去寻找温言,发现她也不在,恍然大悟,不禁感叹,周阁老越来越没底线了。迷恋权势并且一生都在为之争的人,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抛下原则,坐在高处龙椅上的女帝,面色很冷。温言和周浔之在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他作人力车夫,拉着温言在湖边跑。春风飞扬,湖面波光粼粼,有飞鸟不时跃过,野鸭在水中嬉戏,大片的黄油菜点亮春景。周浔之回头去,看到温言手里在撒花,笑容满面,见到周浔之回头来,她哼哼,“别偷懒,快点跑。”“夫人,还要跑多久。”“再跑一圈。”“为夫命都快跑没了。”“不乐意啊?”“非常乐意!”湖边的春光里,有位故作小女子的夫人,吹拂手心里的花瓣,人力车后留下一地的五彩斑斓色。“老姨,别装嫩了,小姑娘吹花才天真烂漫。”“大叔,你别说话。”“你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大叔!”“那你见过这么貌美如花的老姨!”周浔之一身银白劲衣,额间穿过红色发带,容貌风流英俊,拉车跑的同时,嘴不闲,损一损温言。温言身穿杏色裙,妆容精致,不时从花篮里抓一把花瓣撒,有种仙女降临的感觉。毕竟身居要职,温言已经满足,两人只游玩了半天,下午去当差。周浔之送温言到工部,她故作受宠若惊,“周大人,好荣幸,这待遇,好像还是在成亲前才有。”周浔之被她埋汰,伸手揉乱她头发,“老夫老妻了,还要什么浪漫。”“当然要了!”“都已经是我夫人了,没有。”周浔之笑着离开了,温言也转身进工部,唇边笑意不达眼。夜里,公主府,周浔之问陈煜安,是保持现在被动的局面,还是接受沈枝意纳侧夫来增强势力。大皇子沈确有了宋柳二家,一文一武。二皇子即将纳侧妃,驻南疆大将军,孔青的独女,孔迎欢。而沈枝意,目前只有陈家,纵使他再聪慧力强,还是不够。每个能称帝的人手上都必须要有一支强有力的军队,这是争夺的保障。
如今,沈枝意即将诞下第一个孩子,属于陈煜安,陈家的地位已经不会有动摇,那就需要考虑其他。周浔之的温情,只给了他夫人,对待其他人,都是客观无情,要陈煜安自己做决定。结果如何,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人。陈煜安心中万般苦涩,一家之力,终究是单薄,理智知道该如何选,可情感还是难受,他爱沈枝意,并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周浔之静静等着陈煜安作出正确决定,忽然听到他问,“周大人,你对谢大人的存在是什么看法。”“等待机会,一击杀之。”陈煜安吐出一口气,望着周浔之,“周大人,我同意公主纳侧夫。”周浔之给沈枝意看的人选,将门韩家,和冷家是姻亲,就是冷阳再娶,但是出身差的继承人冷凌会需要韩家。纳一得一,周浔之眼光远且毒。陈煜安也开始思虑,觉得韩家好极了,他家儿子驻扎在外,只有探亲假才回来,碍不到他眼,又能拉住冷家继承人冷凌。等他长大,又能护沈枝意的孩子。三公主要纳韩将军之子韩让为侧夫的消息,冷家开家庭会议。冷如柏,韩夫人,冷阳,冷凌一起坐在厅内,军营有事就开会商议的习惯,冷家两个男人带回了家。一票赞同,两票反对,三双眼睛盯着冷凌,问他怎么看。冷凌提问,“让哥成为侧夫,他的孩子叫我什么?”韩夫人回答他,“舅舅。”“历代国舅下场如何?”冷如柏和冷阳沉默,历代外戚国舅几乎都是善终,论干政,带不动太多的政治力量,论地位,绝对高,还能让天子优待全家。韩夫人微笑,“还是凌儿脑瓜清楚,比你爷和爹强多了。”冷凌接上,“娘生的好,阿麽教的好。”“是这个理。”冷如柏打断他们,“现在两票对两票,你们高兴什么。”温言送来的信纸上,写着支持冷凌的一切决定。冷凌和韩夫人笑出声,尤其是冷凌,“现在没话说了吧!”冷如柏怪冷阳,“你问她意见干什么!”冷阳无语,“那是他娘,将来有义务帮凌儿,现在不告知,她肯定记着。”韩夫人出声,“就是,你以为只要吱一声她就会出手帮啊。”被母子两人夹击,冷如柏败下阵,“好好好,你们有理,将来还远着呢,先别做梦!”冷凌笑嘻嘻,“阿爷,做人要有梦想,这不是你教我的。”冷如柏被大孙子顶肺,一点也不生气,抱起冷凌让他坐肩头,“凌儿说的对。”爷孙跑外头玩儿了,韩夫人喝了口茶,问冷阳,“你婚事考虑的如何了。”“娘,你回绝吧,我暂时不考虑。”“为何,那位小姐我看品貌都极好。”冷阳眼中情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