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移开眼神,叹了口气,“你好像和那些蠢女人也差不多,沉迷于他的皮囊我开始犹豫这么做的必要性了。”
说什么可怜,和女人差不多,还沉迷于他的皮囊,简直是信口胡言。虽然能够理解谢筱竹有过女人的事实,但是他清楚自己的感情和之前的人不一样,应该说,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对谢筱竹的感情不是简简单单一句“差不多”就能衡量的。虽然一开始被他的皮囊所吸引,但在相处了这些时间之后,他深爱着他的绝对不止这一部分可这个人居然跑到面前就开始大放厥词挑拨离间,肆意污蔑他所持有感情的纯洁性。
裴净的脸更红了,气得几乎发抖。这个人根本就不明白谢筱竹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以就这么否定谢筱竹,否定自己对谢筱竹的爱?简直不可原谅
耐心已迫倒悬之危,濒临爆发之时,谢南星突然向他伸出手,瞬间逼近了他的右耳。裴净以为他要打自己,猛地一哆嗦,向后重重撞到了车门。
谢南星没预料到裴净反应如此大,立即举起双手道歉:“无意冒犯。只是想确认,这是谢筱竹做的吗?毕竟上次见你,还没有这道伤疤。”
裴净反应过来,谢南星指的是自己耳朵上的痕迹,立即警惕地用双手捂住右耳:“和谢部长没有关系。”
“如果他对你动手的话,请不要隐瞒,一定要首先告诉我,我会帮你妥善处理,去评估受伤的等级,帮你索取赔偿,不,应该说是由我来支付赔偿。”谢南星面色复杂地叹了一口气,眼角陷进深深的细纹,看起来比之前疲惫许多。
虽然不太明白妥善处理的意思是是什么,但裴净越听越觉离谱,紧闭双唇,拒绝再与他继续沟通,弯腰把自己洒落一地的碎纸片捡起来,胡乱塞进包里。
谢南星表示“耽误了他的行程”,为表歉意主动要求送他到目的地。裴净当然拒绝了他的好意,可是谢南星不由分说地直接让司机开车。
“有一点说错了,”路上他突然开口,“谢筱竹不会难过,他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又怎么会像我们这些普通人一样,因为一些言论感到难过。他能感到难过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太多了”
下车前,裴净明确告诉谢南星“不会再和您见面,以后也请不要随便找我”。谢南星向他挥手微笑,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微笑的弧度与笑容的方式依然熟悉得令他心悸。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留下这样一句话以后,就扬长而去,完全不顾被留在原地饱受惊吓的裴净。
到了谢筱竹家门口,按响门铃,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沉重的心才轻松一些,瞬间把刚才听到的话全数抛到了脑后。
收到的礼物是一条红黑相间的领带。裴净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谢筱竹,告诉他自己很喜欢——其实,无论谢筱竹送什么他都会很喜欢。
谢筱竹笑看他视若珍宝地捧着领带的样子,问:“要系上试试吗?”
“不用了,反正系上后还要解下来。”说着,裴净自己先脸红了,他郑重地说:“我会好好使用的。”
一切都很顺遂,没有任何差错,只不过谢筱竹脱他的衣服时动作停顿了一下。
裴净敏感地注意到了,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谢筱竹眉间拂过不易察觉的不快,继续解他的衬衫扣子,随口问着:“来之前有去过什么地方吗?”
明明没有做什么,心里却不安起来。裴净忍不住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谎。
“没有。我只想赶紧见你。”他闭上眼,紧紧搂住谢筱竹的脖子。
谢筱竹顺势把脸埋进裴净的脖子里嗅起来,头发不断蹭到皮肤,弄得裴净有些痒,他忍不住缩着脖子窃窃笑起来。
可谢筱竹的声音突然闷闷地响起:“你是不是换香水了?”
因为原因不明的心虚,他并没有留下来过夜。
深夜回到家后,他想起了随手塞进公文包里的废纸,将他们一张张掏出来,犹豫了一下,揉成一团依次扔进了废纸篓。
本以为谢南星是一个有分寸感的人,自己明确表达态度后会知难而退,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所愿。
一个星期后,瘟神再次开着低调奢华的豪车找上门来,而且是派了人堵在在自己下班必经的地铁口,与凶神恶煞的西装男对上眼后,他险些没有吓得拔腿就跑。
比起上次突如其来的“邀请”,这次的目的更加冒昧且无厘头。
但这一次裴净决定不再束手就擒。依然是那辆香薰气味浓重的宾利上,他硬着头皮,生疏地板起脸对谢南星说:“请您停止这种行为,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带去什么地方。如果再这样骚扰我的话,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还真是让人感到困扰啊。”谢南星轻飘飘摆了摆手,若有所思道:“这样也好,不如,我顺便把裴净先生私自动用公司钱款的事情也一并告诉警察好了。”
他笑眯眯地注视着脸色变得跟尸体一样惨白的裴净:“结果还真是让我感到